(一看这题目就知道吾辈又中二了······)
凌晨四点,出租屋内。
流云在出租屋的洗手间里打开了一张折叠椅,放在蹲厕上方,会想了一下凌晨三点起床时被王丽丽的腹黑所支配的恐怖。
一小时前,王家地下基地,流云的房间
一名E级扫地大妈敲了敲流云的房门,说道:“小伙子,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流云郁闷地吐槽:“三点钟那来的阳光?况且这里是地下啊大妈······”
又是一阵敲门声,又是那个大妈:“小伙子,王丽丽小姐说叫我端给你一杯橙汁提提神。”
流云只好离开温暖的被窝兽,打开大门,睡眼迷糊地拿起大妈捧着的盘子上的橙汁一饮而尽······
——酸爽!极度酸爽!酸到暴爽!酸暴到爽!
“咳,呃啊,柠······檬汁,腹······腹黑的······萝莉······”
流云跪在地上,腰肢无力的弓起,双手下垂,眼睛无神、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天,嘴里冒着酸泡,一副被玩坏了的惨样。
······
“嘶~~~~~~”流云环抱双臂,浑身像筛糠一样抖。那杯酸爽的柠檬汁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还余音绕梁,三日不散(你们都知道吾辈不时会用错成语,习惯就好,桀桀桀···)
走到床前,摇了下热水瓶,感觉其重量是否减少,又拍了几下罗德的手臂,确保他在深度睡眠。
流云没有开灯,所以也就看不清罗德的脸。他只知道罗德三十多近四十岁,中年男性,已婚,并因家庭问题与妻子长期分居,打算孩子成年后离婚,婚姻名存实亡,所以他才单独一人。嗯······漏了一条,体重一百七十斤有余。
······
罗德安详的被绑在厕所的椅子上,就是脑后的淤青被头发遮掩起来了;流云“安详”地摔在罗德的床上,就是手和腰都抬不起来了······
待恢复一些精力后,流云爬起。走到厕所,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条洗脸毛巾,饱蘸清水,塞住罗德的嘴。
嗯,看到这里,看官们应该会疑惑——流云不会留下指纹吗?不戴上橡胶手套吗?
不用那么麻烦,用衣角擦擦就好。因为流云是青年时期,所以也不用担心掉头发被验出DNA的问题。
流云给罗德戴好眼罩,从洗手台边拿起一个牙刷杯,拿出里面的牙刷和牙膏,装了一杯自来水,泼到罗德脸上。然后拿起iPhone,找出几十条早已用软件扭曲过的录音。
流云点开一号录音,同时另一只手打开折叠刀,顶在罗德下巴处。
“别乱动,这椅子可不坚固,摔在地上你会死的。”一股深沉、浑厚的四十岁美国肌肉男的声音透出。
罗德的睡意立刻烟消云散,“唔唔”地想求救,同时双手双脚也很不安分,头摇的像拨浪鼓。
流云不想伤到罗德,只好把折叠刀收起。
“这张椅子并不坚固,再吵就给你放点血冷静一下。”这时二号录音。
罗德迅速由激烈反抗转为瑟瑟发抖,像只被狼吓坏的小绵羊。
“你······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交出来吧。”
流云拔掉罗德口中的毛巾再次把刀尖微顶在罗德下巴处。
“咳咳咳······我······我咳,没咳(拿)到那种玩意儿!”罗德很焦急地说道。
“不,你有。”流云收起手机,强忍着恶心,把还滴着男人口水的毛巾又塞进罗德口中。
从口袋里拿出牙签,在罗德的右手腕扎了一下,不过只有一个印记,没有流血。
尖锐的疼痛使罗德慌了:“唔唔唔呜呜(你要干什么)?······”
流云又用牙签在生理盐水的塑料袋上扎了个洞,在罗德右腕上方半寸左右的高度缓缓地放着水。接下来流云又左手保持着盐水袋的高度,右手掏出手机,有点开两条录音。
“在那遥远的生物课本上,你还记得,人要流多少血才会死呢?”“你的体重是一百七十斤左右,血液占百分之八,这百分之八流失三成你就只能撑到医生刚把你抬上救护车了。”
罗德什么也看不见,声音也喊不出来,他现在唯一的体感只有右手腕上残留的尖锐疼痛和某种液体流过皮肤的感觉。另外由于听到的声音很浑厚,还有语言中的各种暗示,使罗德认为是某个职业杀手在给他放血,而且椅子旁边的地上似乎放置了致死性武器。
很可惜,现在的罗德的心静不下来了。不然的话,他便可以很快的发现这次的行动中一个被王大智、流云等人都忽略了的一个致命的漏洞——空气中,
没有血腥味!(无误,吾辈是特意分段的)
想逃,——皮肤传来的感觉告诉罗德捆绑他的绳子很韧;想求救——喊不出来;想挣扎——从声音的浑厚程度来看,对方的身体素质不弱,起码比自己强。从自己被控制自己也不知道来看,对方有一定的作案经验(罗德并不知道流云只是点录音和按着王丽丽所说的去行动而已。)
“滴答,滴答,滴……”死亡流动,催生绝望。
但罗德仍有较高昂的反抗意识,所以流云再次开始推动剧情发展——
“你的体重是一百七十斤,也就是八十五公斤。”“你的血液占全身的百分之八,所以有六点八升之多。”“我之前说过,这百分之八流失掉其中的三成,你就会死。”“二点零四的死亡流失量,已经不见一百五十毫升了。”“你也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与其怀璧其罪,不如寻个清净。”
罗德依然反抗,看来他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某种东西”就是“职业杀手”驾临这个贫瘠之地的最大原因,但他也觉得这件“某种东西”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东西,那么——持久战开始了!
流云把目光从罗德身上收回,他的肩膀开始有些酸软了,但他还有一件这场心理攻坚战的利器。王大智通过微信把录音传过来的时候,每条录音的编号后都标明了内容,比如01—(录音内容)、02—(录音内容)。但有一条录音并没有编号,而是写着【物品提示,信息压制】。简单的说,流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怀着好奇心,手指落下——
“成吉思汗,真名铁木真,一生攻略城池,征战无数。抢掠来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最宝贵的数十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却被用于陪葬,埋在了广阔草原的某一处不见天日。”
“术赤,铁木真之孙,是铁木真比较宠爱的亲属之一。当然,由于受到宠爱,他去参加了成吉思汗的葬礼。”
“这里要普及一下游牧民族的葬礼了。传说游牧民族的上层贵族在死后,先是在其战功最显赫的地方选一方良地,在地下建造一间半圆形石室,石室内放置陪葬品和用兽骨、石碑或一些陶制容器记录其一生的战绩,一般使用画画的方式。”
“然后用珍贵的清水(对游牧民族而言)洗净尸体,裹上涂了香料(类似防腐剂或者驱虫剂一类的玩意儿)的布,放入石室中,与陪葬品一同长眠。”
“因为是成吉思汗的葬礼,相信唱个歌跳个舞念个悼词追忆一下先人是少不了的。”
“追忆完后。就会在墓前杀一头小骆驼,让母骆驼记住这块地方,最后万马奔腾用铁掌踏平墓地。母骆驼剩下多少寿命,后裔就可以祭拜多长时间。”
“然而,术赤后来在某年又去祭拜了一下自己的爷爷,随同的人里面就有快成年的贾尼别克汗,所以就坏事了。”
“贾尼别克汗对成吉思汗的墓起了二心,恰巧当时祭拜时起了大风,严重到让马队不得不休整到了晚上才离开。贾尼别克汗便记下了当晚的大部分星象,并在羊皮上绘制成图。但贾尼别克汗觉得不放心。为了保险,他秘密把自己的宝贝小马驹杀死在成吉思汗的墓边,当然贾尼别克汗也没忘让母马看着。”
“王位的争夺固然要比死人的财富要重要得多。贾尼别克汗虽借着一次大病(假的)为契机,秘密地用母马又去了一次成吉思汗的墓,记下了从城中离开的方向、时间,完善了那张地图。还未来得及动土,便匆匆而返。”
“后来贾尼别克汗的小儿子哈斯木整理他父亲的遗物时,意外得到了这张羊皮纸。”
“这一切都是勃儿只斤父女通过各种史书整理出来的,而这份情报是用了大价钱才弄回来的。最后,靠着多方调查和各种人脉,我们断定有十二个哈斯木的后裔,其中十个已经死掉了。”
“如果你也没有价值的话,你就只能在墓里望着仅剩的最后一个哈斯木后裔也去死了。”
罗德面如死灰,在潜意识的驱动下,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像真的缺血般冰冷。但更重要的是,刚才职业杀手片言不假,与他父亲死前告诉他的家族秘辛一模一样!而且,最后一个哈斯木后裔,是自己的······
他没想到,他离开了那片草原,改名换姓,移居换屋,却还是被人找了出来。
反观流云,流云童鞋也很痛苦,因为他的左手已经侧斜举那袋生理盐水近十分钟了。脸部呈现牙关咬紧,表情崩坏的美。
“······一升血,流失。”“我觉得我没什么耐心等你去死了。”“把东西交出来,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罗德口中的毛巾被取下,他意识到了这是他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流云的生理盐水已经快见底了,顶多还剩三四十毫升,只能再坚持一分多钟。嗯,还有一个客观原因——流云的肌肉开始不自然的收缩,青筋外突,正是抽筋的前兆。
“首先很遗憾,我没有第二份血液抗凝剂了。”“你的伤口会开始愈合,停止失血,所以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比较暴力的方法了。”(虽然这录音从头到尾都是在撒谎吧······)
“比如人棍。”
透明塑料袋中的生理盐水终于流尽,流云也急忙把左手放下来回轻甩以放松肌肉。
······折叠刀的刀尖在洗手间的镜子上不断滑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虽然十分刺耳,但流云只刮了两三秒。不然的话不但流云自己受不了,附近的居民也会投诉扰民,被发现了就完了。
“看来不真出点血就吓不到他了,那只能委屈他一下了。”流云暗暗想道。
下面是罗德视角,首先重复一下事件线。
“我是······我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就算死,也要挺着腰死!”罗德暗自下了决心。
听到职业杀手(因为是罗德视角所以不加双引号)说出了自己打算带进坟墓的家族秘辛。
“这这这······这不可能!这些东西明明是只有我父亲才知道的!那个勃儿只斤怎么可能知道!”
“不对,我想起来了!勃儿只斤父女是······他们父女是······历史学家!拥有大量资源,听说还有国家撑腰!这······难道真被查出来了么?”
罗德接受了这一臆想中的猜测,并在缺乏其它信息的情况下相信此为事实,因为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了。
口中的编织物被“职业杀手”拿掉了,但罗德几乎只剩说话的力气了——因为被宣告体内流失了一升血。
手脚冰冷,无力感充斥身体,动一下手指都能感受到每一块肌肉对ATP的渴望,就像是节食了三天而且每顿只是青菜水果吃到半饱的一样。
刀剑在某平面上打磨的声音似乎透过骨骼直达大脑,牙酸得令人颤抖!
“······比如人棍。”
“人棍”······人棍!这个恶魔!罗德全身吓得一激灵,汗毛根根炸起“要是变成了人棍······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不,不能······不要啊!”
(吾辈脑补了一下这段情节的插画,大概是:一个中年男人(罗德)被绑在一张有扶手的折叠椅上,右手腕还挂着水珠,戴着眼罩,满头大汗,浑身发抖,被毛巾堵住嘴;流云在镜子上磨着刀,或许会加点小恶魔造型,然后画面不怎么重要的地方堆满了红框黑底,填着“不要”“不要啊”的思维框,怪瘆人的。)
但是,罗德却度过了近一个世纪的沉默。
“难道,我已经死了?”
冰冷的刀刃轻刮着罗德的胡须茬子,粉碎了这一美好的幻想。
脸上的凶器如灵蛇般划过自己的喉管,使得罗德的恐惧在心里连连炸开、扩散!身体的肌肉块块紧绷,等待下一刻的绝望。
这时我们换回流云视角。
“呕~~~”流云在心里已经吐了。因为通过镜子的反射,现在的流云正笨拙地拿着折叠刀在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动,在使刀刃触碰皮肤的同时还要不破皮。就像一名S属性的基佬(可能有点年轻)在挑逗着新来的小鲜肉(可能有点老)。
流云把凶器拿开了,留下一点让恐惧发酵的时间。
“三······二······一······”流云心中默竖着腹黑的萝莉留下的各种通关秘籍,终于下刀了。
“哧”刀尖排开皮肤组织,戳出一个······一个很小的伤口,也就比平常水果刀误剁手指的程度重些,却:
“呜啊······唔唔唔!!”罗德惊呼,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但流云马上就用毛巾使劲捂住罗德的嘴。
换回罗德视角。
肩膀刺痛,臆想空间瞬间组合出一副血淋淋的肉块:男人瘫倒在椅子上,四肢处早已鲜血淋漓,在地上逐渐凝结的血块上,是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切成数块的大腿。职业杀手站立一旁,抽着烟,用手机拍下这幅地狱般的场景,发给某个躲在幕后的家伙,宣告任务的完成。
浑身颤抖,禁不住大声喊出积压的恐惧。
但是某块编织物让他刚萌生出的求救的想法破灭了。
冰冷的死亡再次压入~~
罗德心中犹豫着~~
缓速而优雅(罗德认为)的切割······
罗德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肾上腺素使得自己的触觉前所未有的敏感······
似乎碰到了某块软骨······
而这份敏感,带给罗德的是接近八级的撕裂的剧痛!
——右手失去知觉了,可是对于那个杀手来说,应该只是开始吧······
“远在被放上的草原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我······我喀尔巴罗对不起你们。我······我给我们成吉思汗支族丢脸了······”罗德流下两行清泪,全身都卸了力气。
“唔索(我说)!唔传不欧索(我全部都说)!清房锅唔吧(请放过我吧)!”
放弃死的荣耀,选择生的希望。
再换回流云视角。
流云颤抖着抽出染血的折叠刀,轻叹一口气,他今天的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合成音依然雄浑。
“在床头右边的柜子里有一个淡黄色信封······里面有一条钥匙······”
“然后呢?”流云却在一边暗暗吐槽:“还真的放在那个柜子里,还真是费工夫。”
“电视······电视机的机盒里有一个木盒子,上面的锁用柜子里的钥匙就能打开。”
“然后呢?”
“然后······然后里面就是羊皮纸的复刻件。”
“嗯~~~?”流云没料到只有复刻件,手机里也没有相关录音,只好点了个模棱两可的恐吓音。
“复刻是因为羊皮纸的年代太过久远不好保存,所以才重新复刻了一幅,是真的!”罗德慌忙的全盘托出。
“不,你在撒谎!”“你说话结巴过头了,绝对有猫腻。”“看起来你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不不!没有没有!”罗德心中留存着最后一丝侥幸。电视机里面的盒子不过是个幌子,内藏的微信弩机早已被调成对着打开者心脏的大致方向,若是贸然打开,下场只有死!
“你还是去死吧。”流云再次拿出折叠刀,犹豫了一下,扭开头,在罗德的左肩猛戳一下!
“依啊······唔~”毫不意外的又被堵住嘴了。
待罗德冷静下来后,流云拿开毛巾。
“不要!我说,我说!在大厅靠墙的沙发的靠背里有一个一样的木盒子,那个才是真的!放过我吧!”罗德一激动,把真物说出来了。
也意味着,罗德······败了。
······
人,总是不完美的。人想东西是无法面面俱到的,除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文中流云与罗德的对话中,流云是使用设定为“被事先录好,再处理过的录音”的。因为考虑到人的不完美性还有计划有时候是赶不上变化的,我细化了对话内容,看官们细品一番就会发现一些对话多多少少会有些牛头不对马嘴[骄傲]。
人性二,主观能动性。
……好吧我知道这跟政治书上的不一样,看官们意会就好了。
世上本没有鬼,被吓得多了,也就有了鬼。当获得的信息的属性对于自己来说是“停滞不前”的时候,我们往往会自己臆测一些元素使某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事实可以成立,这种行为就是发挥了精神上的主观能动性————俗称脑补。
然后罗先生很好地发挥了主观(脑)能动性(补),当然,流云同学也起到了不或缺的催化作用(虽然方法是萝莉说的,要追究原因的话请见后文)。
世界,是洁白的花;
花儿,长在腐烂发臭的泥土中。
就像莲花一样。
自创俳句一篇,看官们见(贱)笑了。
……
上午八点,流云在他的房间里看着一张照片发呆。
照片背景是一片花田、路人少许、椒盐20克,翻炒了十分钟……咳咳,跑题了……正中央站着三个人,左边是罗德,右边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中间……是他的同班同学——罗彩。
罗彩是班上公认的班花,担任学委一职,身材娇小,皮肤白暂,容易害羞,还有点天然呆。特别是一头微带棕色的卷发,据说是少数民族的基因导致的;第二特别的,就是罗彩她有一对不符合年龄的**……咳咳,**……嗯,**……
呃,这是流云的怨念!不是吾辈的怨念!都是流云对**的怨念才让吾辈写出来如此[Ha_Lan_Ji](不知廉耻)的文字!都是流云的错!
欸,脑洞开大了,吾辈必须得用502胶粘上。
上帝把手伸向了墙上的挂钟,特意调整了数小时……
先是一把轻薄的多凸钥匙捅进锁孔,再用一块铜片调整位置,轻轻一扭,某个床头柜就向一个陌生人敞开了它的身体内部。
户口本、银行卡、现金若干、金银饰物若干、一堆纸(**、个人履历之类的?)。很普通,正是老百姓的柜子应有的样子,普通到连传说中的信封都没有。
对啊,没有啊,吾辈没有写某床头柜有信封吗?没有嘛~
流云灵(智)机(商)一(上)动(线),右手捶左掌心“对哦,东西不一定要放在柜子里面嘛,可以放的地方还有······”
把手伸进床头柜,翻转手掌,向上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了······胶带?
流云顺摄胶带一路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任务物品——一个信封。
倒倾信封口,接住一条有些年头的钥匙,和一张意料之外的照片。
流云突然想起了——那一天,曾被成绩所支配的恐怖:
——回忆模式:家长会
课室里,老师啰里吧嗦了半天,讲了学习方法,讲了学习技巧,讲了学习的重要性,讲了学习的正确体位姿势······请班委上台讲话,请班长上去讲话,请授课老师上去讲话······
然后“天气控制器”(成绩单)被分发下去了。
那一次的大考相当难,就连老师们都是摇头叹息。然而笑着的有三人,其中两人是学委罗彩的父母,另一个是班长她爸。其他的人,看着手中的成绩单,已经想着是要用玉女剑法还是独孤九剑去“藤条焖猪肉”了(或者两个一起玩雌雄双打)。
流云他妈脸上更是阴晴不定。
流云也很心虚,眼睛四处乱瞄以躲避母上(前)锐利的目光,偶然瞄到了罗彩的父亲——罗德一两秒。
后话就不说了,打打骂骂的多不好。
总之流云记起了是罗德罗彩的父亲,那么罗彩的卷发也就有解释了。
世界真小。
······
流云把自己摔在床上,想要理清思路。罗彩是****的软妹子→自己把她父亲给【哔——】了→从那段神秘录音来罗彩的父母是分居的,而且很明显软妹子跟了老妈子走了。→罗德是成吉斯汗后裔(虽然血缘有点偏)→不对,重点是——这扯到了海南中学初二(10)班(虚构的)!
······那是贱人的地沟黑暗的教室!污泥合流之地,蛇鼠藏垢之间!
(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对假想敌有纯正而强烈的怨念并不奇怪。)
友爱?和谐?团结?不管用!
······那些人曾经的话
“你看你看,是那个流云欸,又傻又呆还没什么存在感,不注意看还看不见他呢。”
“噫~别说了,聊点别的吧。”
另一侧:“嘻嘻嘻,你知道吗?我在他抽屉里塞了很多油腻腻的纸巾哦!只要他一伸手的话······桀桀桀桀。”
“哈哈,看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好笑啊,你们不觉得吗?哈哈哈······”
“哈哈他碰到‘惊喜’啦,看他那傻样!”
——尽管他(她)们的日常行为跟流云没什么不同,但他(她)们总能找出自己高人不知一等的理由。
“闭嘴!吵死了!都给我闭嘴!”流云对着空气大喊,幻想却不曾停止无情的嘲笑。
两行恨泪划过流云的脸庞,滴落在纷飞的棉絮中。
“闭嘴!都给我闭嘴啊!闭嘴!”即使只能在现实中疯狂地撕扯着被子。
······蹲在角落,头埋双膝,泪落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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